讓我第一次享受到開著車說走就走的樂趣,還要感謝神奇的共享汽車。
記得那是2年前的一個夜晚,跟往常一樣,我剛加完班回家,但跟往常不一樣的是,那天加班尤其晚,直到第二天凌晨。很顯然,那時地鐵已經沒有了,公交也都下班了,如果不想露宿街頭或者在公司里窩一宿,就只能自己花錢去住酒店,而更明顯的是,屬相是“鐵公雞”的我并不會為此拔毛。所以,我想起了曾經被寄予厚望的共享汽車,我還記得,它彼時的名字還叫做TOGO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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緣起三年惟一夢,共享經濟漲潮時
說起TOGO,可能最近以來的曝光率并不高,但如果說它另外一個名字,相信曾用過共享汽車的消費者,一定或多或少有過了解,它的名字很像大眾兩款汽車名的組合——途歌。
途歌緣起三年前,當時的共享經濟方興未艾,胡瑋煒和戴威的橙黃之戰(zhàn)如火如荼,共享單車成為了那個時代的弄潮兒,大筆大筆的融資令所有創(chuàng)業(yè)者眼紅,共享經濟也迎來了發(fā)展的汛期,共享充電寶、共享雨傘、共享籃球……早有苗頭的共享汽車,也從定點租賃附身網絡,讓租車變成了方便、簡單、門檻極低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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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GO的出現,讓人們感受到了極大的便利,在那段時間里,幾乎是我身邊的所有人都開上了車,連還沒畢業(yè)的實習小哥,都是開著車去打籃球的。隨著TOGO的大范圍撒網,似乎連北京的交通都變得更堵了,隨處可見貼著拉花的共享汽車,在北京的大街小巷里穿行,拉著遠超它能力6人宿舍、8人宿舍,停在本不該屬于它的非機動車道……當然成也蕭何敗也蕭何,大量布局以及管理不到位,各種亂像也大幅拉低了人們對共享汽車的印象。
終于,途歌最近一次出現在人們的印象里,是它瀕臨倒閉的新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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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近日,隨著途歌兵敗南京、大范圍撤退,以及車輛集中停放的新聞被曝,曾經中國共享汽車的先行者,似乎也要壽終正寢了。當然,它不是第一個,也不是唯一一個。
去年10月份,國內共享汽車品牌EZZY宣布倒閉;今年5月份,致力于共享汽車項目的麻瓜出行宣布停止服務;今年6月,曾被譽為“全球創(chuàng)舉”的共享汽車先驅法國AUTOLIB’,因長期虧損而正式宣告停止運營……當一家家共享汽車企業(yè)邁入資本的墳墓,似乎也預示著共享汽車的汛期已經過去了。
商人本逐利,資本欲離場
在滴滴、快的、優(yōu)步等打車軟件大打價格戰(zhàn)的時候,共享汽車還是剛剛入局的新鮮角色;當滴滴、快的、優(yōu)步三國歸一統(tǒng)的時候,共享汽車進入了看似繁榮的“搶錢”階段;當大滿貫得主滴滴快要變成過街老鼠時候,共享汽車的歷史已經快要寫完了。沒錯,共享汽車活得很平淡,既沒有復制出共享單車那樣的戰(zhàn)火不斷,也沒有重現打車市場那樣的合久必分,它就像一支遠在太陽系之外的流星,縱然絢麗了整個宇宙,但仍舊無人欣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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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商言商,商人逐利總是萬古不變的真理,在經歷了多年的不菲投入后,早就不厭其煩的資本家終于不愿浪費時間了。如果當初他們投資的是錘子,好歹每年推新品的時候,全網還都會來聽一場老羅的相聲,但可惜,共享汽車連相聲都說不好。
在共享汽車短暫的發(fā)展歷史中,是資本將其推向發(fā)展的高峰,而在某種程度上,也是資本親手殺死了這個本可能成為潮流的潮流。按照另一家共享汽車品牌Gofun出行總裁譚奕的說法,“融資越快,死得越快。所以在重重壓力下,共享汽車運營企業(yè)應該考慮到多方面限制因素,企業(yè)應該以真正便利用戶作為主要發(fā)展依據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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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開花落終有時,何去何從未可知
不過除了資本以外,共享汽車所面臨的問題同樣不在少數,運營維護成本高、產業(yè)布局網點少、車輛車況無法保證、使用人群素質稂莠不齊、不能像共享單車一樣隨停隨取、不能像打車軟件一樣不交押金……共享汽車自身就是一個復雜的矛盾體,在前期發(fā)展摸索中稍有問題,便有可能陷入萬劫不復。
就像當初的共享單車一樣,即使有摩拜和ofo兩大巨頭引領潮流、分庭抗禮,卻仍不斷有小型共享單車企業(yè)宣布破產,酷奇單車押金不退的騙局猶在。至于打車軟件的三分歸一、集體漲價撈錢,也是在資本的驅使下得以成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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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共享汽車的產業(yè)模式,我個人是篤定不疑的,方便確實極為方便,便宜也要勝過打車便宜,盡管運營維護成本較高,但盈利也不過只是時間問題。不過花開花落終有時,給了你機會不中用,卻是誰也無法料到的。
共享汽車的結局,或許也不過是我們每個人人生的示例,每個人、每個企業(yè)都是在摸索中前行,而且即使你找到了人生所追求的目標,能否成功也還要看命運的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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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比如說就像我,三分天注定,兩分全靠蒙,打籃球的時候都投不準,還能要求命運對我有什么特殊的偏愛嗎?